《大驾卤薄图书》为中国国家博物馆收藏,纵 51 厘米,横 1481 厘米,绢本设色,目前可见画面的相关局部(图 1、图 2)。[1]此画前缺象六三引,卷前别幅有小楷书《大驾卤簿中道官吏人物名数篇》,款署:“右臣恭具纂拟到大驾卤簿中道官吏人物名数一篇,谨备录如上,谨斋沐随图奉□以闻伏取进止。□祐五年八月日翰林国史院编修官,臣曾巽申纂进(准)。”画面内容有分段题记说明兵仗物什,卷后楷书《大驾卤簿中道官吏人物品制详目》,尾残,款亦残失。[2]关于此图卷的年代及作者,聚讼纷纭,有研究者认为乃北宋宫廷画家所绘,也有学者认为是元代曾巽申绘[3],另有专家认为是元代无名氏绘,并无定论。目前持宋画的观点较普遍,笔者也赞同此观点。虽然《大驾卤簿图书》所涉问题非常广泛,本文主要讨论《大驾卤簿图书》中“龙旗十二”的源流、“物”的神格化和象征性系统,以及全画的图式结构如何模仿天象图,其象征性系统语义为何,中道的辇辂象马、旌节旗纛、箫鼓铙吹等与军事行动的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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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 1 ˉ《大驾卤簿图书》局部一,绢本设色,纵 51 厘米,横 1481 厘米,中国国家博物馆藏
图 2 ˉ《大驾卤簿图书》局部二,绢本设色,纵 51 厘米,横 1481 厘米,中国国家博物馆藏
卤簿之制兆于秦,而名则始于汉。[4]天子出行,其车驾次第、兵卫甲盾、旗物幡幢等皆著于簿籍,谓之卤簿,而卤簿也非天子所独享,乃君臣皆得通称。天子卤簿有大驾、法驾、小驾和黄麾仗之别[5]。大驾公卿奉引,大将军骖乘,南郊祀天则备之,极盛时用人两万之众,即使尚质去奢的孝宗隆兴二年(1164),也用 6889 人,可见级别最高的大驾卤簿仪仗之隆盛。
原则上讲,大驾卤簿图只是卤簿仪仗之示意图,具体官吏人物名数另外成书撰述,而此卤簿图卷将图与书结合在一起,不知何故。目前尚未见同类卤簿书画可以参考比对。中国国家博物馆另藏一幅清代《大驾卤簿图》(图 3),明显见出是旗纛幡幢等名物的示意图,缺乏任何人物车骑的描绘,推测另附专书说明仪仗次第与名物。辽宁省博物馆藏清代吴桂等 6 人绘制的《乾隆大驾卤簿图》(图 4),人物车骑旌旗等完备,但画上无题记,卷首卷尾阐述乾隆朝卤簿制度。因此,本文讨论的《大驾卤簿图书》的图文结合形式具有独特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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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 3 ˉ 清宫廷画家绘《大驾卤簿图》局部,纸本设色,全画纵 49.5 厘米,横 1690 厘米(图片来源于《中国国家博物馆馆藏文物研究丛书·绘画卷》)
图 4 ˉ 清吴桂等《乾隆大驾卤簿图》局部,纵 48.9 厘米,横 1745.9 厘米,辽宁省博物馆藏
此画上的分段题记较多,主要是对画面内容进行详解,其方法是先刷白底再题记,这在古代绘画中并不常见。[6]尤其引人注意的是“龙旗十二”的榜题(图 5),与之对应的并非绘有龙形图案的十二面“龙旗”,而是两重排列十二面描绘“人形”的旗帜(图6),前七后五,旗帜前面列二十四引骑,后面列二十四护骑,外加第二重旗帜左右见两骑持副杆(以防旗杆损坏能随时替换)。为什么“龙旗十二”的榜题下没有描绘龙形的旗帜?这与常识相悖。从最初“龙章”现于旗帜时的“升龙”“降龙”图像,到清代旗帜上的龙形图像,虽然龙的造型发生了变化,但所谓“龙旗”一定会描绘不同造型的“龙”,否则为什么称为“龙旗”呢?[7]除非这十二面描绘“人形”的旗帜,在当时也有称为“龙旗”的可能。那么,首先来看这十二面旗帜到底是什么旗,具体描绘的是什么。
图 5 ˉ《大驾卤簿图书》局部,榜题“龙旗十二”
图 6 ˉ《大驾卤簿图书》龙旗十二(图片来源于《中国国家博物馆馆藏文物研究丛书·绘画卷》)
从榜题内容研究可知[8]:“龙旗十二”(图 6)前面一重共七面旗帜,从上至下依次排列摄提旗、雷公旗、风伯旗、北斗旗、雨师旗、电母旗、摄提旗,除北斗旗为皂纛头,其他都为赤纛头。摄提是天上的星宿,位于大角星的两侧(图 7),但旗帜并未描绘摄提星之星形,而是描绘身着冠服的神人。雷公旗描绘的是司雷之神的形象,半人半兽,状若力士,袒胸露腹,脸赤如猴,足如鹰鹯右手执锥,左手执楔,欲击头上五连鼓,击鼓即为轰雷。这与《论衡》中记载的雷神形象相符:“图画之工,图雷之状,累累如连鼓之形。又图一人,若力士之容,谓之雷公,使之左手引连鼓,右手推椎,若击之状。”[9]如果以北斗旗为中心,电母旗则处于雷公旗对称的位置,右摄提旗的左边。传说中电母与雷公是一对夫妻,电母为司掌闪电之神,俗称闪电娘娘。电母之称至迟出于宋代,苏轼有“㧑驾雷车诃电母”之诗句。因此,电母一般为女人形象,衣朱裳,两手持雷电镜而运光,这与此电母旗中的形象相符。雷公旗的右边是风伯旗,风伯即所谓司风之神。关于风伯形象的说法很多,如犬首人身,豹纹腰裙,尤其是追擒能致狂风骤发的豹纹大囊,可以成为风伯神的辨识物,也与此风伯旗上的形象相契合。北斗旗的右边为雨师旗,描绘的是司雨之神,蔡邕《独断》称:“雨师神,毕星也。其象在天,能兴雨。”[10]此图卷并未描绘毕星之星形,而是描绘神人,举双手似洒水。第一重最中间是北斗旗,黑质黑火焰脚,旗上描绘了天枢、天璇、天玑、天权、玉衡、开阳、瑶光七星,天枢、天璇、天玑、天权组成斗身,古曰魁;玉衡、开阳、瑶光组成斗柄,古曰杓。在北斗星的杓端还标出了“辅星”的位置。
图 7 ˉ 摄提星(图片来源于《古今图书集成图录》)
后面一重为五星旗,从上至下依次排列木星旗(岁星)、火星旗(荧惑)、土星旗(镇星)、金星旗(太白)、水星旗(辰星)。旗上人物戴冠执圭,着赤裳,衣的颜色从左至右为青赤黄白黑,正与五行中木代表青色、方位东,火代表赤色、方位南,土代表黄色、方位中,金代表白色、方位西,水代表黑色、方位北相吻合。五星旗都是皂杆赤纛头,青质赤火焰脚。
从以上十二面旗帜的形象可以见出,第一重是以北斗旗为核心,两边分布风雨雷电旗加摄提旗,第二重是五星旗。现在的问题是这十二面旗帜为什么组合在一起?组合在一起是否有特别的含义?什么原因导致这样的组合可以称为“龙旗”?根据不同时期的卤簿仪仗文献可知,这十二面旗帜常常是分散布置的,风雨雷电旗一般对称排列在外仗(卤簿图由外仗和中道组成),北斗常常单列,五星旗一般分开排列在中道或外仗,即这些旗帜分别排列在不同区域,像这样将这些旗帜分两重集中排列在中道,非常少见。据此可以推测这样的排列在当时应该具有某种特殊的含义,代表某种象征性系统。当然这个系统与整个大驾卤簿图的系统比,只是一个小系统,但自成逻辑,依然需要我们来追溯和还原这个系统,即厘清这个象征性系统的意义。
首先,我们需要明确的是这些旗帜上的形象都代表了某种神,旗帜(物)具有神性,也即“物”的神格化。通过仔细研究便会发现这些旗帜所代表的是星官神,每面旗帜上的形象代表了一个天上的星神,而且是以北斗星神为中心的星官神系统。北斗旗不仅居中,而且旗帜的色彩(黑)与皂纛头也独具一格,与其他旗帜不同,也可以说是北斗居中,众星拱之。那么,这些星神为什么要围绕北斗星神?或者说北斗星神为什么这么重要?这涉及古人的星宿崇拜传统。按照冯时先生的观点,古人重视北斗的传统与他们所处的独特地理位置密切相关。华夏文明发祥于北纬 36°左右的黄河流域,这一地区的人们观测到的天北极也就高出北方地平线上36°,即以天北极为中心,以 36°为半径的圆形天区是永远可见的恒显圈。北斗是恒显圈中最重要的星象,由于岁差的缘故,它的位置在数千年前较今日更接近北天极(北斗星都在紫微垣内,图 8),终年常显不隐,观测十分容易。随着地球的自转,北斗围绕北天极做周日旋转,可以指示夜间时间的早晚;又随着地球的公转,北斗围绕北天极做周年旋转,人们根据斗柄或斗魁的不同指向,了解寒暑季节的变化更迭。因此,古人利用北斗可终年观测的特点,建立了最早的时间系统,并且引申到四方、四季、四时、阴阳五行都要靠北斗来决定。实际上,北斗既是授时主星,又是中国传统天官体系的确立者,它是人们时间和空间的主宰。[11]正如司马迁在《史记·天官书》中所云:
斗为帝车,运于中央,临制四乡。分阴阳,建四时,均五行,移节度,定诸纪,皆系于斗。[12]
图 8 ˉ 北斗七星,苏州石刻天文图,日本京都大学藏
由上可见,北斗还被比附为帝车,它在天穹中央旋转,犹如天帝乘车巡行天界。从某种意义上说,北斗也是天帝(最高统治者)的象征,统领着天上的众星神。但是天上的星神众多,哪些星神才是紧跟北斗巡行天界,时刻环绕其身的随从呢?或许由于风雨雷电和阴阳五行与人们生活关系最紧密,相关星神也就被安置在北斗周围,成为环绕北斗星神的随从,组成北斗崇拜的星神系统。这反映了古人的宇宙观和价值观,也涉及崇拜星神的根本目的:禳灾祈福,得到星神的护佑。《大驾卤簿图书》中的“龙旗十二”正是这套信仰系统的表征,充分反映了人们对北斗星神统摄天上人间绝对权威的信仰和崇拜。但这一套信仰系统本质上是由人来建构的,人为什么要建构这十二面旗帜组合而成的北斗星神信仰系统?是什么人做的设计与安排?仔细追溯就会发现北斗星神信仰体系是道教起到中间桥梁作用,将之与人的生活紧密关联。道教承继了秦汉以来中国对星斗的崇拜,以及将星斗配合方位、四季、五音及生、壮、老、死、囚等生克观念,用来劾鬼治病,趋善避恶,说明人事之吉凶灾祥。可以说,中古的星斗崇拜和星占之术,直接地影响了道教。[13]实际上,只有这样,星斗崇拜对于人的生活才富有意义。这一点从《道藏》的记载中也可以看出:
帝问元君(北斗星神)曰:“上仙管籍,日夜周游,管之何事?”元君曰:“吾上管诸天列仙,中管五岳四渎,下管地府幽灵,丰都狱卒,三界之中胎卵湿化,尽属我管,一日一夜,万死万生,贫穷下贱,上下贤愚,鬼神劫数,长短增延,劫杀死伤,狱卒囚徒,龙神行雨,五谷成败,寡病四民,山河水陆,皆过北元案中三千元曹君,一日一夜无差,天地无私,善恶自然。”[14]
灵宫玉女,森列左右,日月含明,五星北斗,混为金光,洞焕内外。[15]
五星顺则阴阳调,五星错行,则阴阳逆,所经之国,无不灾害。[16]
摄提、荧惑见晨,附于日,太白、辰星见昏,附于月。 [17]
道教图像也提供了另外的旁证,图 9 为故宫太和殿正中藻井平台中央所供神牌,高丽木制成,上刻道教璇玑八卦图,由北斗七星(带辅星)与八卦组成,与背面七十二符一起兼具镇宅作用。此神牌虽为明清所刻,但图像应具有悠久的传统。图 10 描绘了道教体系中北斗在人修行时发挥的作用。北斗魁中背真人,真气合德存斗中,人便能礼斗朝真,即可消灾解厄,增福延年。
图 9 ˉ 璇玑八卦图,北京故宫博物院藏
图 10 ˉ 九星三大神(图片来源于《无上三天玉堂正宗高奔内景玉书》,宋伶俐拼合图片)
由以上文献和图像可知,道教认为北斗星神上管诸天列仙,中管五岳四渎,下管地府幽灵、丰都狱卒。三界之中胎卵湿化,都属于北斗星神管辖。北斗星神即人神之主宰,斡旋造化。当日月五星与北斗结合,便对人生老病死、自然灾害、贫穷富贵等所有方面进行掌控。从某种角度说,古代中国天文与星占、宗教是不可分的,[18]星占掌控着古人的一切生活。因此,《大驾卤簿图书》中“龙旗十二”以北斗星神为中心,环绕风雨雷电、五星摄提星神组成的十二面星神旗帜,本质上表达了道教北斗星神的信仰体系,是一个北斗星神崇拜的象征性系统,[19]这个系统是由物(旗帜)的神格化来实现的。那么这个象征性系统的设计师是谁呢?由诸多文献推测,或许道士直接参与了旗帜的组合设计。《宋史》有载:
元丰三年,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:“卤簿,前用二十八宿、五星、摄提旗,有司乃取方士之说,绘为人形,于礼无据。伏请改制,各著其象,以则天文。”从之。
可见至少在宋神宗元丰三年(1080),二十八宿、五星旗、摄提旗上已经用“人形”代表星象(即星“神化”的图像表征)[20],而且是负责旗帜的有司取了道士之说绘制,这与本文讨论的“龙旗十二”的各种星宿旗用“人形”绘制是契合的(北斗除外)。我们不能据此解答这种绘有“人形”的旗帜最早什么时候出现,后续是否继续沿用(明代二十八星宿旗、五星旗等已经不用“人形”表征)的问题,但可以明确这种旗帜的设计取了道士之说,甚至可以推测道士直接参与了旗帜图形的初稿设计。尤其是本文讨论的“龙旗十二”是以北斗为中心,风雨雷电五星摄提环绕而成的旗帜组合设计,此前没有先例,或许此“龙旗十二”是这种设计的首次亮相?这是当时道教盛行,北斗崇拜盛行并星神化(神人同形同性)的典型反映。因此,这种旗帜的设计和组合与道教的关系相当紧密,“龙旗”的名称或许也来自道教的称谓。在道教系统中,“龙王”司职的范围已经不拘于行雨,呈现非常广泛的分布。如图 11,有官职龙王、城市龙王、五岳龙王、地狱龙王、珍宝龙王、钱财龙王、医药龙王、雷雨龙王、风伯龙王、星宿龙王、五方龙王、三十八山神龙王、二十四向神龙王、天星八卦神龙王等,其职能如《道藏》所载:
道言:“告诸众生吾所说诸天龙王神咒妙经,皆当三日三夜烧香诵念,普召诸天龙时旱即雨,虽有雷电,终无损害。其龙来降,随意所愿所求,福德长生,男女官职、人民疾病、住宅凶危,一切冤家及诸官事无有不吉。”[21]
天尊曰:“诸大(天)[22] 龙王各有万众,有灾之日烧香,普召其龙来降,随意所愿而重宣言曰:岁德除青怪,荧惑化炎灾,太白招七宝,辰门揖秀回,中尊镇五墓,诸恶悉皆摧,神龙奠八表,万福蓊然来。”[23]
由上可见,风伯、雨师、雷公、电母都是“龙王”(图 11)。图中虽然没有直接出现摄提“龙王”,但见“星宿龙王”,摄提也就包含在内了。而岁星(木星)、荧惑(火星)、太白(金星)、辰星(水星)、镇星(土星)等五星“龙王”,由于其功能过于强大(与人民生活关系太紧密),被单独列出,成为被重点召唤的“龙王”。那么,北斗星神是否为“龙王”呢?北斗既然作为造化之枢机,人神之主宰,理应成为诸天“龙王”的统领,称为“龙王”之首更恰当。另外,《道藏》曰:“摄提杓龙角之躔,接沧岛于方诸,潜鬼营于丰郁,艮山定镇,泰象凝华。”[24] 倘若认定北斗为群“龙王”之首,摄提位于“龙旗十二”左右两边的位置代表“龙王”之角并掌管龙厩也就可以理解,同时也提供了另外一种角度的旁证。
图 11 ˉ 诸天龙王(图片来源于《道藏》第 6 册,宋伶俐拼合图片)
因此,在道教系统中,《大驾卤簿图书》中“龙旗十二”描绘的所有星神也都是“龙王”。那么,“龙王”之旗可以简称为“龙旗”,十二面与人民生活息息相关的“龙旗”组合在一起称为“龙旗十二”,在《大驾卤簿图书》中出现也就顺理成章了。再者,《大驾卤簿图书》“龙旗十二”中包含的风伯、雨师、雷公、电母作为“龙王”(龙神)[25]的形象在山西永安禅寺的壁画中得到了图像佐证(图 12)。此处壁画的榜题为“主风主雨主雷主电诸龙神众”,虽然用的“龙神”二字,但在《道藏》中“龙王”“龙神”常常并用,故此处的“龙神”可以与前述“龙王”等视。永安禅寺系列壁画中还存有“主苗主稼主病主药守斋护戒诸天龙神”的形象,故城寺壁画中存有“波池井泉龙王众”的形象,宝宁寺壁画中存有“五湖百川诸龙神等众”和“陂池井泉诸龙神众”的形象,说明民间信仰中一直存在“龙王(龙神)”的信仰系统,且持续时间长久,并在佛道杂糅的水陆画中得到图像佐证。
图 12 ˉ 主风主雨主雷主电诸龙神众(图片来源于张建德:《恒山脚下的水陆道场:永安禅寺》,文物出版社,2019)
为什么出现诸天“龙王”的崇拜?笔者认为自古祭祀“龙王”求雨是非常重要的活动,当人们长期虔诚地举行求雨祭祀活动时,逐渐萌生这样的想法:既然求“龙王”降雨了,何不多求一些福报?可能从求风调雨顺开始,逐渐拓展到生老病死、升官发财等诸多通道,这样,也就需要建构分管不同通道的“龙王”神。当然,与人们生活关系最紧密的还是《大驾卤簿图书》“龙旗十二”中的“龙王”:风雨雷电摄提和金木水火土五星北斗。人们只要月朝月半祭龙之日,烧香诵经,诸天“龙王”来降后,不仅行雨,人生所有的祈愿都能满足,灾患冰消,福祥云集。这或许成为道教盛行时期制作“龙旗十二”并进行崇拜的缘由。此外,“龙旗十二”队位于大驾卤簿的前端,结合风伯清扫、雨师洒扫、北斗“辟兵”的功能,对祭天队伍也能起到护佑作用。陈芳,中国工艺美术学会学术委员会委员,北京服装学院教授、博士生导师。责任编辑:张书鹏
文章来源:美术大观杂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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